2年前,在中亚大陆爆发了一场瘟疫,时人称为“启示录大爆发”。这场远古生物病毒的极速传播,彻底让整个欧亚大陆的人类灭绝殆尽。在美苏冷战期间,苏联的专家在北极冰层勘探途中,偶然采集到了一种名为“Quintessence Virus”(精粹病毒),贪婪的政府为了与美国的军事竞赛抗衡,将其列为国家一级绝密,在格陵兰岛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域设立了研究所,妄想以这种病毒为抗原,开发出一类可以让战士战斗长达2周也不需要吃喝与休息的药品激素。但事与愿违,病毒在运送途中发生异变,基因重组之快,让苏联方面的科学家无从下手。很快病毒从格陵兰岛泄露了出去,美方住格陵兰岛的守军做出应急反应措施――效果显然易见,不必要的轻武装惹了太多麻烦,纵使格陵兰岛上人口稀疏,美军的感染全数达百分之95以上,白色的格陵兰为此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苏联方面为了极力掩盖此事,不顾联合国五常大会决议,毅然投放了TNT当量亿吨的大型核弹。格陵兰岛像被橡皮擦抹去一样,一夜之间在地图上消失了。但消失的仅仅是感染者和这座岛而已,病毒没有因此消失。据说当时的核爆让整块亚欧大陆径直向东部推延了1米。核辐射量没有杀死病毒,反倒成为了病毒的良好养分,促进了病毒的繁殖,在北冰洋的海域当中,生态环境因此被破坏,造成的连锁反应是,整个地球的环境遭受严重污染――温室效应,鱼类搁浅,潮汐规律出错等等诸如此类骇人听闻的事情逐步发生着。为此,“WHO”(世界卫生组织)联系各国高级生物学家和病理学家组成了一支名为“Redeemer”(救世主)的调查小组,前往北冰洋海域查明真相。
没想到的是,在途径英格兰海峡的时候,护卫的舰队突然遭受到了来自海底不明生物的袭击,两艘驱逐舰为此付出代价。科学家们乘坐的船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消息传到了联合国的高层,包括五大常任理事国的领导人耳中,出于对人类种族危机的考虑,准备投票派遣军队去彻底剿灭该病毒,在投票当日,一位名为“克伦娜”的女科学家提出坚决反对,她的一番言论震惊了在坐的所有人:你们所谓的Quintessence Virus是不存在的,它不是病毒,在核辐射的影响下,它的基因会产生共鸣,如果按照基督教来说,它是一种神识――我知道这或许很荒唐,但是研究的事实确实如此,它的基因组构成和普通病毒不一样,如果硬说是病毒,纳米病毒跟它会极其相似,这是人类创造的生物兵器,或者说是上帝创造的――人类结算兵器
会场一片唏嘘,原来的战争决议临时变成了圣经的主场。从未被人类正式承认在地球上存在过的东西出现在了他们口中――上帝,亚当,夏娃……也不乏有坚定的无神论者发言——上帝是虚构的,本来只是给予人一种信仰支持,况且为什么上帝要清算我们!?
熟不知,这个病毒已经在世界范围传染了开来!人类的末日来袭……
我认为这不是末世。
即便无数的人在我的面前死亡。
我认为这不是末世。
即便,连她都狂笑着拿刀砍向我。
在那群联合国的家伙宣布什么上帝已经降临,人类将迎接福音时代后,她这个无神论者还嘲笑道上帝已死,联合国的果然是一群傻子,但到了今天,她仿佛也受了上帝的指引,毫无疑问地说道:
“上帝说,要将全部的人带向天堂。”
“特别是,你最爱的人。”
所以,她狂笑地拿起厨房的刀砍向我。
不远处可以听见无数的这样的声音,每家每户都有人变成她这样所谓的殉道者,但每家每户又都有人保持着清醒,然后让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掉。
如果这是上帝的话,那他对人类还真是一点都不怜悯呢。
通往天堂的路,是家人的刀吗?
可我说这不是末世。
至少,对我而言。
明明我是清醒的,无比清醒,但我却如同她一样狂笑着,我当然不是因为那完全叫不出名字的病毒。
“可惜了呢,明明说好的要一起体验的。”
“你究竟在说什么!”
“哎呀,毕竟你根本不是她呢,这样,就没什么好犹豫了的吧。”
她没有理会我的下一句话,在我躲开了她的第一刀后,她再次砍向我,但这次我径直迎了上去。
她被我轻松夺去了手中的刀。
“那,再见了吧。”
“等等,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
“不,你不是她,别顶着那面容对我说话,我会迫不及待的对吧?”
我对她微笑了一下。
“我会迫不及待杀掉你的。”
我把刀砍向她,她拼命地想躲开,但我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我的第一刀就直接向着她的脑袋。
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
直到她的脑袋完全成了浆糊。
见她彻底不动,我更加确信了我的看法,病毒看来是控制了她的大脑,所以只要破坏那里就行了。
我的女朋友还真是不错呢,这个时候都在帮我。
“不过,有些遗憾呢。”
这句话当然是对她说的,我还特地站在她的尸体的旁边,可惜不能对她耳语呢。
“明明说好的,要一起的。”
可惜你第一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们是一样的。
生活是一样的。
这是以前我和她根深蒂固的观点,我们一直为之痛苦,却无可奈何。
一成不变的日常一直在摧残着我和她的内心,我们无比地渴望变化,可那世界一直比想象的要和平得多。
我们讨论过很多不同的世界毁灭或变化的情况,我们让自己的思想在那其中驰骋着,那种生活实在是太美丽了,无数的未知,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存活下去。
这太棒了,不是吗?
完全无法预测的生活才是生活,不是吗?
所以我在笑啊,在疯狂地笑,但那是开心的笑,是对自己得到一直以来渴求,不,是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满足。
可惜,有一个缺陷。
无论是在那个世界观。
无论是在怎样绝望的情况。
她,本应在我身边。
“所以,很遗憾,不是吗?”
真的,相当遗憾。
“所以——”
所以——
“我,会代替你活下去的。”
“在天堂,我会给你讲这一切,这绝对会是最棒的故事。”
病毒摧毁了这个世界本就脆弱不堪的制度。
虽然各国政府仍然没有崩溃,银行仍在运作。但是金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以物易物成为了新的交易方式。
并且,你需要拥有力量。
世界各地爆发出各种的流血事件,政府武装对此已经焦头烂额,采取的应对措施也从原先的隔离监督一步步进化为格杀勿论。
但是,这却没有导致受感染人数的负增长。而且很多原本并未受到病毒感染的人类也自主发动暴力流血事件甚至是夺权行动!
秩序,在逐渐崩塌!
世界,迎来了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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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雅,”空旷的大街上点缀着斑驳的血迹,一个萧条的人影行走在这荒寂的道路,口中低喃着一个名字。
这是个男人,目光涣散的男人。他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口,手臂上,胸口处,尤其是脖颈上,一道巨大的疤痕尤其醒目。身前还抱着一个虽然破旧但尚且还算完整的木盒子。
“薇雅···薇雅···”男人口中不断重复道,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着。
“若是有幸存者能够听到这则消息,请立即前往市政大厅与救援小组会和!我们将在三小时后离开!重复······”自打病毒爆发起变再也没有响起的广播此事却是发出来能够传遍全市的声音。
男人涣散的目光微微一亮,立即调转过去方向,
“薇雅···新生活···”男人的意识仿佛非常的混乱,抱紧了手里的盒子,“不能放弃···永远,一起。”
沿着清冷的街道走了许久,终于是来到了市政大厅的门前。
原本光洁的大门上现在腐蚀着红锈,干枯的爬山虎仍然顽强的攀附在围栏的缝隙上。
谁能想到,半个月前,这里还门庭若市?
这场灾难,来势汹汹,仿佛要将整个文明,彻底毁掉!
“终于是有人来了。”门后的树丛里站出来一个面庞略显稚嫩的人来,身上穿着黄绿色的迷彩服,背着一把上膛的步枪,手里还持着一挺轻机枪,带着钢盔,迷彩服下面明显也是衬着防弹衣,应当是救援队员无疑了。
“知道我们是谁吗?”这救援队员将手里的抢对准男人,神色严肃道。
“救援队···新生活···一起···”男人口中语无伦次道。
“进来!”救援队员听到男人的话随即将门打开一条缝,把男人拽进来。
“伙计们!终于有人了!”这个救援队员扯着嗓子喊道,四周顿时蹿走出五六个和这个救援队员衣着相仿的人来。
这个脸庞略显稚嫩的救援队员贴着耳朵向其中一个高壮的男人轻声报告道。
“怎么样?城里情况如何?”高壮救援队员对着男人轻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薇雅···一起···”男人盯着手里的木盒子,“死光了···都死光了···”
“队长,要走吗?他说人都死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救援队员对高壮救援队员问道。
“不可信,他现在疯言疯语的,我们再等等吧。”高壮救援队员盯着男人手里的木盒,“带他去和娜纱休息吧。”
“得嘞。”络腮胡子得令,攥着男人的手腕便带他来到了一辆装甲车里面。
将男人带到车里之后络腮胡子便又回到岗位上去了,临走前还锁上了车门。
车里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白的有些让人惊异的女人。
她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车上。
男人颤抖起来。
她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缠绕了他半个月的味道,
即使女人现在一动不动的躺着,
男人也是害怕的颤抖起来。
他站了起来,
迈着筛糠般抖动的腿慢慢的靠近女人,
抬起手,
稳稳的**了她的心脏!
顿时血渍沾满了整个车厢,就算她死了,也没让男人的悲愤排泄,他拿起刀,捅向眼睛,动脉。
“薇雅……报仇……”,男人似乎杀红了眼,一刀接着一刀,重重的捅下去。
血腥味很快弥漫了出来,那个年纪较小的救援队队员碰巧巡逻路过。以往的经验让他很快反应出来——血的味道,他打开车门,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男人拿着刀,不停的刺向地上的尸体,跟那些怪物一样,兴奋。
“住手,混蛋!”队员跑上前抓住男人的手,一拳抡向男人的脸,男人应声躺倒在地上,被在场的队员扣上了手铐,就连嘴巴也给封住了(看来是被当成感染者处理了)。
“诶?这个木箱子装的是什么啊?还挺沉的。”络腮胡子注意到了地上的箱子。
“你打开来看看呗”队员拿出了撬棍,想要把这个密封的箱子打开来。
这个时候,男人突然变得十分亢奋,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起身跑过去踢倒了络腮胡子。边上的队员慌忙的拾起枪瞄准“你再动一步我们就开枪了。”谁知道男人不仅没有为此止步,反而越发的生气,不要命的向他们奔去。立时火光闪烁,子弹从男人身边划过,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几名队员害怕的跨越到隔离栏外,剩下一个健壮的队员依然待在原地,男人低下身子用头部顶撞他的小腿,他的重心开始摇动,很快的,倒在了地上,男人骑在他身上,用头盖骨撞击他的脸颊——乃至红肿,流血。整个过程持续了5分钟之久,男人现在跟那些感染者感觉上已经没有区别了,但他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对爱人的深沉执着,没有让他异变。男人看着队员的脸部已经残的不像人样了,还不如隔离栏外边的感染者好看……
栏外的几名队员见状急忙逃窜,他们遭到了感染者的袭击,靠着武器勉强的支撑了一会儿,但无一幸免的都成了感染者的腹中之物。“薇雅……新生活……一起……”男人抱起盒子,抚摸着,十分温柔。与行尸走肉一般,走上马路,向安全区继续前进……
夕阳洒下,金秋撩人的枫叶随风而去,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跟这末世没有关系,广播依然响着“东一区安全区已经成功设立,请市民逃离避难,重复一遍……”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广播里多了几分惨叫和枪声,看来所谓的安全区也只是把人类集中在一起消灭的形式而已。比拟成人间地狱再好不过了。男人捧着盒子,嘴里不停地嘟囔“薇雅……永远……”路上,男人身后一辆装甲车开了过来,扩音器传出来声音“前面的市民,过来上车,我们军人会保护你到安全区的。”男人一言不发,照着原来的方向继续走着。谁知道车上下来一队军人,身上标有ZC两个字母(Z Come组织为了歼灭感染者由特种部队组成的应急小队),把男人强行拖上了车,但是他们没有给他把手铐解开……
装甲车有条不紊的向前行进着。
“你是第四批。”一个ZC的队员拿着枪指着男人,“如果你身上携带有ZC的病原体,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杀死的。”
“前面两批,”这个ZC的队员握住枪的手不住的颤抖着,“他们都在路上被查出带有病原体。”
“只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这个ZC队员的声音有些梗咽起来,他抹了一把鼻子,“为了不再有无谓的牺牲,这次我一定不会犹豫了。”
男人眼里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手里的木盒子,口中低低喃道,“故事,就要开始了。”
车里又陷入了让人压抑的缄默之中。
“呵叽!”车厢突然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整个车厢仿佛是被甩飞了出去,撞在某种巨大的障碍物上,发出来令人牙酸的声音。
“轰!”巨大的爆炸声从车的前端传来,爆炸威力也是波及到了后面的车厢。
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在爆炸产生的巨大推力下,仿佛是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刺进了车厢,将一名ZC的队员插了个自后到前插了个对穿!
被碎片刺穿的ZC队员不可思议的看着从胸前突出的尖刺,口中支吾着仿佛还要说些什么,眼里的惊骇最终还是暗淡了下去,失去了生机。
“该死!”先前开口说话的ZC队员怒骂一声,抬脚把卡住的车门踹的倒飞出去,“你们四个跟我走!你们两个留下看着这个家伙!”
这个ZC队员提起枪便冲了出去,只剩下两个坐在男人身边的队员没有动,但也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哒哒哒!”步枪扫射的声音从车外面密集的响起。
“突突突突!”还伴随有机枪喷射火舌的声音。
“该死!这是什么!怎么会有陷阱!”枪声肆虐不久之后,外面传来了领头队员惊怒的声音,“快,闪开点!别都被`···啊!”
这是一声人在临死前才能发出的凄厉叫声。
车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眼神达成一致之后也是提起枪杀了出去。
枪口喷吐着子弹,发出清脆的声音。
新生军的加入仿佛一度压制住了局面。
“啊!”这只是假象。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了。
“不要···不要过来···”车里的男人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抱着怀里的木盒子不住的往着车厢角落里缩着。
车厢外的声音逐渐的平息下来,唯有火焰燃烧所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咚!”车顶上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下来。
一个穿着打扮和常人无异的女人单手抓着车顶荡了进来,手里仿佛还抓着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男人颤抖着身子,抱紧了木盒,低着脑袋惊慌道。
“我不会杀你。”女人慢慢靠近,咬了一口手里的东西,“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东西,我们是同类。”
“都是神的代行者。”女人脸上流露出崇敬的神色。
“你要吃吗?”女人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脸上流露出关切,“一开始都不会习惯的,这对你的转变会有所帮助的。”
女人递过来的,赫然是之前一名ZC队员的脑袋!左边面颊上的肉已经被咬了下来,脖颈断口的地方还在流着鲜血,看伤口,仿佛就是被强行拔下来的。
“不要···不要靠近我···”男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任何生命了···”
“什么?”女人没有听清,反而是更加凑近。
“不要···再靠近了······”男人口中反复低吟道,却是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睛仿佛是要吸走灵魂。
霎时间,整个车厢光芒大作!
······
“我说的这些,你相信吗?”
面对着面前的人,我维持着微笑说道,但他们都好像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都在窃窃私语,领头的首先提出怀疑的话: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不会相信的。”
“喂喂,无视真相可不好吧。”
“你刚才杀那些家伙时可一点犹豫都没有,在你的描述里,你好像一直挺害怕的。”
“呃,双重人格,同意吗?”
“还有你被带走后呢?”
“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即便他们沉默着,但他们的眼神明显就是不相信。
真是失礼呢,明明是实话呢。
不过我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如果按我说的,搜索队里都有高智商的那些家伙的话,首先,他们渴望的日常的恢复就是绝不可能的事了,他们一直在盼望的政府也成了人皮的怪物。这样一来,他们还有希望这东西吗……
其次,如果有高智商的那东西,那,谁能保证自己不是呢。
无论怎样,他们都不能相信。
即便,恐怕他们已经相信了。
“原本还想感谢你帮助了我们,可你——”
“放心吧,我可没打算跟着你们。”
反正迟早都会消亡的,你们。
“哦,对了,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们一下。”
我的笑容可能有些玩味。
“你们的队长,可能有点问题哦。”
这可不是谎言。
我也没有再继续等待他们的反应了,而是直接走了。
不理会后面他们的哗然。
看看他们的结局如何,几天后来就行了,反正会是一地尸骨。
他们已经是遇到的第三批幸存者了。
“也已经很久了呢。”
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虽然已经很久没看那本随身的破旧日历了,但我也感觉到时间实在不短了。
我刚开始的经历也不止讲给一队人听了。
可惜,没有人相信。
所以,他们都消亡了,再去他们的据点时总是一地尸骨。可被说我冷血,提示都有给,但他们都不相信。
人类的末日似乎真的要来了。
“所以,什么时候会有人相信我呢。”
仍然在喃喃自语。
不过,可不是对人类这个物种的担忧。
毕竟,如果真的全都灭亡了,我的末日日常到头,可就不远了。
“这么有趣的日常,怎么能停下呢。”
毕竟,是要讲给你听的
“哦,对了,也该开始了。”
我拿下身旁的盒子,以温柔语气说道:
“开始了哦,今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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